诗文 | 戏曲·孔尚任传奇《余韵》 |
释义 | 戏曲·孔尚任传奇《余韵》戏曲·孔尚任传奇《余韵》 【西江月】(净扮樵子挑担上)放目苍崖万丈,拂头红树千枝;云深猛虎出无时,也避人间弓矢。建业城啼夜鬼,维扬井贮秋尸;樵夫剩得命如丝,满肚南朝野史。在下苏崑生,自从乙酉年同香君到山,一住三载,俺就不曾回家,往来牛首、栖霞,采樵度日。谁想柳敬亭与俺同志,买只小船,也在此捕鱼为业。且喜山深树老,江阔人稀,每日相逢,便把斧头敲着船头,浩浩落落,尽俺歌唱,好不快适。今日柴担早歇,专等他来促膝闲谈,怎的还不见到? (歇担盹睡介)(丑扮渔翁摇船上)年年垂钓鬓如银,爱此江山胜富春;歌舞丛中征战里,渔翁都是过来人。俺柳敬亭送侯朝宗修道之后,就在这龙潭江畔,捕鱼三载,把些兴亡旧事,付之风月闲谈。今值秋雨新晴,江光似练,正好寻苏崑生饮酒谈心。(指介)你看,他早已醉倒在地。待我上岸,唤他醒来。(作上岸介)(呼介)苏崑生。(净醒介)大哥果然来了。(丑拱介)贤弟偏杯呀! (净)柴不曾卖,那得酒来? (丑)愚兄也没卖鱼,都是空囊,怎么处? (净)有了,有了! 你输水,我输柴,大家煮茗清谈罢。(副末扮老赞礼,提弦携壶上)江山江山,一忙一闲。谁赢谁输,两鬓皆斑。(见介)原来是柳、苏两位老哥。(净、丑拱介)老相公怎得到此? (副末)老夫住在燕子矶边,今乃戊子年九月十七日,是福德星君降生之辰;我同些山中社友,到福德神祠祭赛已毕,路过此间。(净)为何挟着弦子,提着酒壶? (副末)见笑见笑! 老夫编了几句神弦歌,名曰《问苍天》。今日弹唱乐神,社散之时,分得这瓶福酒。恰好遇着二位,就同饮三杯罢。(丑)怎好取扰。(副末)这叫就“有福同享”。(净、丑)好,好! (同坐饮介)(净)何不把神弦歌领略一回? (副末)使得! 老夫的心事,正要请教二位哩。(弹弦唱巫腔)(净、丑拍手衬介) (据暖红室刻本) 《余韵》是《桃花扇》的最后一出,它通过苏崑生、柳敬亭、老赞礼的说唱,总结了全剧的内容,进一步强调了剧本的主题。整出戏按上场人物的变化与剧情的发展,可分为前后两个部分,而这两个部分分别描写了构成“余韵”的两个音符,即兴亡之感与民族感情。 第一部分是从开场到[离亭宴带歇拍煞]曲,主要是通过渔、樵同话来报抒发兴亡之感。南明覆亡后,苏崑生与柳敬亭坚持民族气节,隐逸山林之中,苏崑生以采樵为生,柳敬亭以捕鱼度日,一天,他们与逃入山中的老赞礼相聚在一起,三人面对南明覆亡后的剩水残山,痛定思痛,同叙兴亡之感,由于他们都是过来之人,经历了南明王朝兴亡的历史过程,“满肚南朝野史”,故叙说南明兴亡历历在目,评点南明是非十分中肯。三人分别唱曲,来总结南明的覆亡历史和抒发自己的兴亡之感。第一个唱的是老赞礼,他唱的是一首巫曲[问苍天],在这一首曲中,老赞礼主要着眼于在这兴亡动乱的年代里个人荣辱富贵的失常来抒发自己的愤懑与不平。老赞礼虽与福德星君(财神)同月同日所生,但两者一贫一富,天差地别,老赞礼“囊无钱,灶断火,不啻乞儿”。“称玉斝,坐琼筵,尔餐我看,谁为灵,谁为蠢,贵贱失宜”。对于这一贫富不均、“贵贱失宜”的人情世态,他愤愤不平,“掀须长叹”,为此向天地神明提出了质问:“贫者贫,富者富,造命奚为?”“叫九阍、开聋启聩,宣命司,检禄籍,何故差池?”“神有短,圣有亏,谁能足愿?”但在“释尽了胸中愁”,吐出了心中不平后,他又“欣欣微笑”,这一态度似乎十分旷达,与前面的“掀须长叹”相矛盾了,其实仍是一致的,这一“微笑”实是出于无可奈何,因为老赞礼已经是认识到了“地难填,天难补,造化如斯”。整个社会现实与人情世态是如此,个人的愤恨不平又有何用呢? 因此,在这“欣欣微笑”中,实隐含老赞礼无尽的感伤和难抑的愤慨。 第二个唱的是柳敬亭,他唱的是一首弹词[秣陵秋]曲。在这首曲中,主要是评述南明覆亡的历史教训。他先从六朝最后一代的陈后主说起,“陈、隋烟月恨茫茫,井带胭脂土带香”。陈朝的灭亡就是因为陈后主沉迷声色,荒淫无道。而南明王朝正是重蹈陈朝灭亡的覆辙,福王也正是承袭了陈后主的荒淫无道。“中兴朝市繁华续”,作者用了一个“续”字,巧妙地把南明与陈朝、福王与陈后主联系起来了。中兴朝市,南明建立之物,尚据有半壁河山,如上下一心,励精图治,明王朝尚可中兴,然而南明统治者却承续了陈后主亡国的传统,在大敌当前、中原未复之际,整天沉迷于声色之中,昏庸无道,那些把持南明朝的阉党余孽窃踞高位,势焰嚣张,他们一面为讨得福王的欢心而征歌买笑,“只劝楼台追后主”;一面又大兴党狱,残杀异己,“社党重钩无缝藏”。而在朝臣与将领之中,也因争权夺利而四分五裂,勾心斗角,虽有像“龙钟阁部啼梅岭”的史可法那样的忠臣,但也有“跋扈将军噪武昌”的左良玉那样的骄兵悍将,致使抗清力量受到削弱,“九曲河流晴唤渡,千寻江岸夜移防”,给清兵南下造成了时机,因此,即使有史可法那样的忠臣,也是“难整乾坤”。由于南明王朝昏君乱臣的倒行逆施,最后终于导致了灭亡,福王也被清兵掳去,“临去秋波泪数行”,国破家亡,落得个与陈后主同样的可悲下场。这一支曲以弹词说唱的形式对全剧所描写的情节即南明王朝的覆亡历史作了高度的总结,并深刻地指出了造成南明覆亡的原因。 第三个唱的是苏崑生,他唱的是一套[哀江南]北曲,共由七首曲调组成,这是《余韵》的主题曲,苏崑生自述他在南明覆亡后重到南京所见到的情景,以寓情于景的方式来抒发自己的兴亡之感和黍离之悲。 第一支[新水令]曲是写重到南京城所见到的一派荒芜景象,作者精心选择了“残军”、“废垒”、“瘦马”、“空壕”、“夕阳”等最具有经过兵火摧残后的破败特征的事物,巧妙地组合成一幅萧条破败的画面。这是总写南京城的衰败貌。以下几曲便是分镜头描写南京城的衰败之景。[驻马听]是写明陵的荒凉景象,当年多么威严的明太祖陵墓,经受战火后已残破不堪,“护墓长楸多半焦”,那战火摧残的痕迹还依稀可见,当年这里守墓的太监和禁卫军成群结队,如今已无人祭扫,守墓的太监已逃得无影无踪。只见山羊在陵园内随处乱窜,“鸽翎蝙粪满堂抛,枯枝败叶当阶罩”。甚至那象征帝王之尊的龙碑帽竟然也被牧童打得粉碎。目睹这荒芜之景,怎能不引起人们的黍离之悲、铜驼之叹呢? [沉醉东风]曲是写明故宫的惨败景象,曾是明王朝社稷的象征的故宫,如今也已成了一片废墟,当年的九重宫阙,如今是墙颓柱倾,瓦砾遍地,野蒿丛生。当年曾是王公贵族们发号施令的场所,如今竟成了乞儿们的栖身处。[折桂令]曲是写秦淮河的萧条貌。十里秦淮曾是六朝以来南京城的繁华之所,金粉之地,然而如今也是一派破败之貌,代表当年繁华的“粉黛”、“笙箫”、“灯船”、“酒旗”已无处可寻,虽剩下“白鸟飘飘,绿水滔滔”,目睹这一切,怎能不使人“魂消”呢? [沽美酒]曲是写长板桥的破败貌。横跨青溪的长板桥本来也是南京繁华的象征,经过战乱后,如今也破败不堪了,“旧红板没一条”,人烟稀少,冷冷清清,只剩下桥头的“一树柳弯腰”,形影相吊。[太平令]曲是描写秦淮河一带的妓院的破败冷落貌。妓院是封建城市经济畸形发展的产物,也是城市繁华的象征。当年这里是骚人墨客的行乐之所,而如今人去楼空,只剩下“枯井颓巢”,满院苔草,当年美人们亲手种下的“花条柳梢”,如今也无人“采樵”。最后的[离亭宴带歇拍煞]曲则是对前面几曲所描写的兴亡之感的总结,作者采用了对比的手法,以当年见到的繁华之景与眼前的衰败之貌相对照,来总结南明的兴衰。当年的“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这些繁华之景,都是主人公亲眼所见,亲身所历,就是眼前的这堆“青苔碧瓦”,当年曾是他“睡风流觉”的所在。如今这些繁华之景都瓦解冰消,荡然无存。“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作者连用三个“眼看他”,不仅强调南明覆亡之速,而且也强调主人公是南明兴亡的见证人,他既看到了南明王朝的兴起,又目睹了它的灭亡,“将五十年兴亡看饱”,亲眼看到了这人去物非、江山易主的沧桑之变,内心的黍离之感就更为强烈了。“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昔日的景象历历在目,印象之深难以忘怀,因此,尽管现实当中确已发生了人去物非、江山易主的沧桑之变,“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然而他还“不信这舆图换稿”,不相信地图变化,江山易主。显然,这“不信”二字,隐含着主人公和作者对南明江山多么执着的感情啊! 但“不信”只是主人公的主观愿望而已,面对现实,终究还得信,这样一来,内心的兴亡之感再也抑制不住,也就喷薄而出了,“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唱出了这一套悲歌中最悲切的一个音符。 从副净扮皂隶上场到结束,是这出戏的第二部分。在这一部分中,作者通过做了清朝皂隶的明代开国元勋魏国公徐达的子孙徐青君上场访拿山林隐逸的情节,对那些丧失民族气节、投降清朝的南明旧臣予以极大的讽刺和无情的抨击,并表达了自己强烈的民族感情。徐青君原是明朝开国之勋魏国公徐达的子孙,在《桃花扇》一开场的《听稗》出,作者就对这一人物作了交代,他曾因请客看花霸占了一座大道院,气势是何等地显赫! 然而如今却做了清廷的走狗和帮凶,而且在当时,由明朝的重臣元老变为清廷走狗和帮凶的又何止徐青君一人呢! 南明覆亡后,那些明朝的重臣元老也都贪生怕死投降了清廷,如作者借徐青君的口说出了当时那些明朝旧臣投降变节的丑态,“那些文人名士,都是识时务的俊杰,从三年前俱已出山了”。这正是“开国元勋留狗尾,换朝逸老缩龟头”。作者在对那些投降清廷的明朝旧臣加以辛辣的讽刺和无情的鞭笞的同时,也对那些坚持民族气节的山林隐逸予以褒扬。如正当徐青君拿出“红圈票”要捉拿苏崑生、柳敬亭、老赞礼三人时,他们便“登崖涉涧,竟各逃走无踪”,不愿出仕清廷,原本《入道》出眉批云:“南朝隐者七人,一武弁,一书贾,一妓女,一串客,一说书人,一唱曲人,全不见一士大夫,表此七人者,愧天下之士大夫也。”那些当年身居高位的达官贵人在南明覆亡后都纷纷屈膝投降清廷,而那些说书的、唱曲的,却能坚守民族气节,逸入山林、抗拒清廷的访拿。这一褒一贬,反映出作者鲜明的民族感情。 最后,场上只剩下手拿“绿头签”、“红圈票”的徐青君一人,而远处传来吟诗声,全剧也就在这悲切低沉的低吟诗声中降下了帷幕。只有吟诗之声,而不见吟诗之人,这一结局也就留下了袅袅不尽的余音。如清代戏曲理论家梁廷柟云:“《桃花扇》以《余韵》折作结,曲终人杳,江上峰青,留有余不尽之意于烟波缥渺间”(《藤花亭曲话》)。这一余音,也就是剧作所表达的兴亡之感和强烈的民族意识。这一余音也深深地打动了观众的心弦,发人深思,耐人寻味,尤其是勾起了广大经历了明清易代、江山换主的汉族人民的亡国之痛,以至“掩袂独坐”,“唏嘘而散”(《桃花扇·本末》),产生了强烈的艺术效果和社会效果,真正起到了作者所预期的“惩创人心,为末世之一救”(《桃花扇·小引》)的作用。 这出戏在艺术上也很有特色。一是构思巧妙新奇。孔尚任在创作《桃花扇》时十分注重创新,如他在《凡例》中表明:“排场有起伏转折,俱独辟境界,突如其来,倏然而去,令观众不能预拟其局,凡局面可拟者,即厌套也。”在《余韵》这出戏中,也正体现了作者创新的特点。如从全剧来看,在《余韵》出作结,确实出乎观众的“预拟”,若按全剧的矛盾冲突与情节发展的逻辑来看,全剧在《入道》出已结束,而《余韵》则是续添的,作者在《凡例》中已指出。但从内容上来看,它与前面的正戏是紧密相联的,它进一步深化和强调了剧作的主题,并留下了袅袅余音,使剧情得以延伸。因此,它虽是添加的,但又是全剧的有机组成部分,有了这一出作结,全剧才显得“有始有卒,气足神完”(《桃花扇·凡例》)。在戏剧冲突结束以后再增一出戏作结,这样的结局安排若以西方戏剧结构理论来衡量,显然成为蛇足,而且在当时的传奇创作中也是不多见的。然而《桃花扇》的这一结局安排虽打破了一般传奇以生旦大团圆为结局的俗套,但它符合我国古典戏曲的创作规律,我国的古典戏曲继承了诗词言志表意的传统,在创作上具有写意的特征,因此,它虽也像西方戏剧一样揭示戏剧冲突的逻辑高潮,但更注重于揭示剧作的情感高潮,即剧中人物由逻辑高潮所引发出来的情感高潮,如《汉宫秋》、《梧桐雨》便都是在第三折逻辑高潮结束后又以第四折的整折篇幅来描写剧中人物的情感高潮作为全剧的结局。因此,《桃花扇》以《余韵》作结,这一构思虽十分新颖,但这又符合我国古典戏曲的创作规律。 再从《余韵》这出戏本身的情节安排来看,构思也十分巧妙。如全出戏分前后两个部分。前写兴亡之感,后写民族感情,前一部分主要通过剧中人物的说唱来表达,后一部分主要通过特定的情节来显示,而中间以前一部分的最后一曲[离亭宴带歇拍煞]作为承上启下的过渡,既总结前面的兴亡之感,又以“不信这舆图换稿”句带起下面的民族感情。故前后两部分既有所区别,又转折自如,联系紧密。又如在前一部分中,三人虽同是抒发兴亡之感,但各人的着眼点有所侧重,或着眼于个人,或着眼于历史,或着眼于现实,而且表现手法也不同,或直抒胸臆,或高度概括,或借景抒情。三人虽弹奏的是同一个音符,但同中有异,这样的安排就显出了剧情的起伏变化,避免了拖沓与重复之弊。 二是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的完美统一。孔尚任作《桃花扇》是为了真实地总结南明王朝覆亡的历史教训,故他十分重视情节的真实性,如他在《凡例》中表明:“朝政得失,文人聚散,皆确考时地,全无假借。至于儿女钟情,宾客解嘲,虽稍有点染,亦非乌有子虚之比。”即有关“朝政得失”的历史情节,皆的的有据,连时间地点也都考证得一清二楚。他在剧本前还附有《考据》一篇,列举了与剧情有关的考据一百三十五条。但作者既注重历史真实,却又不拘泥于历史,根据剧作主题的需要,对历史所提供的素材进行了艺术虚构,如在这出戏中的徐青君访拿明朝隐逸的情节,便是在历史真实的基础上加以虚构而成的。历史上的徐青君,据余怀《板桥杂记》记载:“中山公子徐青君,魏国介弟也。家资巨万,性豪侈,自奉甚丰,广蓄姬妾,造园大功坊侧,树石亭台,拟于平泉、金谷。……弘光朝加中府都督,前驱班列。呵导入朝,愈荣显矣。乙酉鼎革,籍没田产,遂无立锥,群姬雨散。一身孑然,与庸丐为伍,乃至为人代杖。”而孔尚任为了借这一人物来抨击那些投降清朝的明朝重臣元老,便在不违背历史真实的前提下对这一人物作了艺术虚构,把他在南明覆亡后沦落为乞丐改成为投靠清廷的皂隶,从而通过这个开国元勋的后代、南明王朝的重臣在南明覆亡后做了清王朝的帮凶和走狗的典型情节,来讽刺和抨击那些投降清廷的明朝旧臣,使历史的真实与艺术的真实达到了完美的统一。 三是语言具有苍凉悲壮的风格,与剧情十分相称。如苏崑生所唱的[哀江南]曲的曲文,以苍凉悲壮的语言来描绘经过战火摧残后的南京城的衰败荒凉景象,真切感人。如作者的好友顾彩对这套曲的曲文赞叹不已,曰:“读至卒章,见板桥残照,杨柳弯腰之语,虽使柳七复生,犹将下拜,而谓千古以上,千古以下,有不拍案叫绝、慷慨起舞者哉。”(《桃花扇序》) 四是曲词与内容的完美统一。作者根据曲文内容来选用和安排曲调,如老赞礼、柳敬亭、苏崑生三人在抒发兴亡之感时,作者根据每人所唱的曲文内容安排了具有相应声情的曲调。如老赞礼所唱的[问苍天]是娱神曲,并用俗巫祭神的腔调演唱,就显示出一种低沉悲愤的声情,正与他所唱的曲文内容相合。再如柳敬亭所唱的[秣陵秋]是一首弹词,并以说唱的方式演唱,故演唱时如泣如诉,较好地衬托了曲文内容的表达。又如苏崑生所唱的[哀江南]是一套北曲,北曲具有慷慨悲壮的声情,而且又以具有高亢喧闹风格的弋阳腔演唱,故长歌当哭,动人心弦,催人泪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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