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 | 《山人》 |
释义 | 《山人》
冯梦龙《山歌》卷九《杂咏长歌》共有八首,是属于“歌白曲兼用体”的叙事诗。这种体裁颇不多见,这里特选其中的一首《山人》,以有助于我们了解明代民歌题材内容的广泛性,体裁风格的丰富性和艺术手法的多样性。 冯梦龙在这首民歌后的批语称: “此歌为讥诮山人管闲事而作,故末有放手饶人之句。或云张伯起先生作,非也。盖旧有此歌,而伯起复润色之耳。” 张伯起,即明传奇《红拂记》的作者张凤翼,字伯起,明长洲人,嘉靖举人。好填词,有声于时,著有《处实堂集》《占梦类考》《文选纂注》《海内名家工画能事》等。从这首民歌嬉笑怒骂的内容风格来看,不像是文人之作。冯氏考订张伯起非作者,只是加以“润色”,这是可信的。 关于这首民歌的思想内容,则不仅是“为讥诮山人管闲事而作”,同时它也反映了山人的苦衷:“只因为生意淡薄,无奈何进子法门。做买卖咦(又)吃个本钱缺少,要教书咦(又)吃个学堂难寻,……算尽子个三十六策,只得投靠子个有名目个山人。陪子多少个蹲身小坐,吃子我哩几呵煮酒馄饨,方才通得一个名姓,领我见得个大大人。”这种以算命、 卜卦招遥撞骗谋生的山人,是那个社会的产物,具有一定的社会典型意义。 即使从对山人的讥诮来说,它也不只是“讥诮山人管闲事”,更重要的是对山人的卑劣行径和可耻面目,进行了辛辣的嘲讽和愤怒的谴责。如历数他“忒杀恶心”, “廉耻咦介扫地,钻刺咦介通神”, “诈别人酒食”, “骗子白金”, “瞒心昧己”,“口里滴溜清,心肠墨锭”,以揭露和讽刺的笔法,为我们刻画了一个寡廉鲜耻、口清心黑的山人形象。所谓“末有放手饶人之句”,也只是一种调侃的口吻,讽刺的笔法,并不只是证明“此歌为讥诮山人管闲事而作。” 这首民歌的艺术特色,一是采用冷嘲热讽的笔法,显得文笔透骨,尖刻泼辣,给人以不落陈套、神酣意足之感;二是以山人与土地对话的形式,明察善辩,穷源竟委,使人物形象不仅跃然纸上,而且肺肝如见;三是歌、白、曲交替运用,圆润流畅,回环激荡,令人感到嬉笑怒骂,痛快淋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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